大围山里吹来“清凉风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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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阳市融媒体中心记者 欧阳稳江 彭红霞

“赤日几时过,清风无处寻。经书聊枕籍,瓜李漫浮沉……”随着大暑节气的到来,世间万物也将能量释放到极致——草木感暑气而奋发,万物向烈阳而争时,稻田飘香、瓜果成熟、流萤飞舞、荷花盛放,一切都是生命最绚烂的模样。

“大者,乃炎热之极也。”大暑节气正值三伏天,酷热的天气已到了极点。在浏阳大围山,大暑的山林,自有其消暑的法子。它不靠电扇空调,而是用层层叠叠的绿荫,用穿林而过的山风,用沁人心脾的泉水,将炎热一点点化解,催生了大围山多年的避暑经济。

山风吸引来一波又一波避暑客

高大的树木漫山遍野,与山脉、河流构成了一幅幽绿色画卷,让人流连忘返。汽车沿着山路蜿蜒向上,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荫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蝉声此起彼伏,衬得山林格外幽静。

“一年一会,我们又来啦。”来自长沙的周玲和老伴熟门熟路地走进大围山村芋头组的“山语民宿”——今年是“山语民宿”开业的第5个年头,他们也是连续第5年来此避暑。

“这里最热不过是26℃,早晚一般是20℃。如果遇到下雨天气,还要穿长袖咧。”周玲对夏天的记忆是怀旧的:夏日,蝉鸣声从树缝里漏下来,祖母坐在竹制的藤椅上,蒲扇一起一落,摇出一阵阵带着草香的凉风。而今,这样的纳凉方式在城里很难做到,但在大围山可以——

与空调房里的冷气不同,山中的风是活的,它随着叶摇,跟着水流,乘着风走,最后钻进人的毛孔里,把暑气一点一点挤出来。待得久了,连呼吸都带着草木的清气,仿佛整个人都成了山的一部分,这大概也是天地间最古老的纳凉方式了。早上,周玲会和老伴去爬山锻炼身体,中午回到民宿就餐和午休,下午和其他住客一起休闲娱乐。“晚上还能看到星星,这可是城里不容易见到的风景。”

作为大围山村的原住民,山语民宿老板吴流鱼河笑言,这山间凉风“吹”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避暑客,自己算是“靠山吃山”。在他的记忆里,城里人来此避暑已有20余年历史。最初住宿条件没这么好,但得益于90%以上植被覆盖率形成的独特小气候,大围山渐渐赢得了长株潭等地游客的青睐,不少人都成了老客户。

和山语民宿一样,村民肖业伟经营的“金三角”民宿同样生意红火,10多间客房早被预订一空。这几年,他和其他村民一起翻新房屋,专门做起了避暑生意:“长株潭客人居多,一般都是7月初来、9月底回,很多客人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租房长住。”

“包吃包住一个月才几千元,比出去旅游划算多了。离家也近,如果有事一个多小时就回去了。今年和我一起来的还有几个闺蜜……”周玲算着经济账,怎么算来大围山都是自己避暑的首选。

  

“真应该早点知道这个好地方”

“老板,中午来个小炒丝瓜、粉皮黑山羊、酸刀豆炒肉末、拍黄瓜……”“我们两家人,请给我们收拾一个大桌子……”在大围山村安洲组,村民周洪海的“客家老舍”民宿一到饭点就热闹起来,10多张桌子座无虚席,还有少数客人在一边排队等待。餐厅里,服务员一路小跑,负责点单、上菜等活计,忙得脚不沾地。

“客家老舍”民宿旁边,是有着200年历史的客家祠堂。祠堂里,山风穿堂而过。屋檐下,偶有燕子飞入,在梁间转一圈又出去,留下几声呢喃。廊下,两位来避暑的老太太坐在竹凳上,缓缓地摇着手中的折扇。这一刻,光阴似乎凝固了。

“我平时住在上海,最近跟着长沙的朋友一起来避暑……”张先生是第一次来大围山,他直呼“真应该早点知道这个好地方”。

“我家一共有40间房,目前住了五六十位客人。”在安排客人入住的间隙,周洪海说自己做民宿8年了。每年暑期是一家人最忙的时候,从安排吃住到采购物资,很难有休息的时候。忙归忙,但“一年的收入也就指望这个时段了”。

“目前,大围山村有5个村民小组52户经营避暑生意,不仅村民增收,还带动了农产品销售和其他文旅项目。”大围山村党总支书记、村委会主任罗运国介绍,目前村里有集水上游乐、休闲避暑等于一体的大围山溪谷乐园和峡谷漂流等项目,能为村里的集体经济增收70多万元。

山风带来的不仅是清凉,还有避暑客人的订单。“黄桃8件,翠冠梨5件,我马上派人送上来……”在大围山镇围山公社打包间,总经理陈方正忙着处理来自山上的订单。原来,是避暑客人临时有事回长沙,想带点农产品回去送人。“除了客人的临时订单外,平日,山上的民宿也会到我们这里采购各类食材……避暑经济越好,我们的订单也会跟着变多,带动了整个浏东区域的农产品销售。”

山中的日子,总是过得特别快。渐渐地,太阳西下,群山的轮廓模糊起来,像被水晕开的墨迹。第一颗星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,接着是第二颗、第三颗……山坳里亮起的灯火,与天上的星光遥相呼应,宁静而美好。


【作者:朱泽寰】 【编辑:邓艳红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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